IBM被控「砍了再找」 裁員刻意鎖定高齡員工

英國媒體The Register周四首先報導，IBM遭前員工控告為了加速組織換血，在最近幾年內採取歧視性作法大量裁減5到10萬人，意在裁減資深員工後改招聘新人。

本案起於IBM前員工Jonathan Langley因被裁員，向德州奧斯汀地方法院控告前東家歧視高齡員工。59歲的Langley時任IBM PureApplication部門的業務主管，在2017年初遭IBM裁員，隨後想在內部另尋新職，卻被以HR會刁難、需要高層主管同意以及公司有外部招聘要求的理由而被拒絕。被裁員的Langley後來取得多項內部文件證明，IBM是有系統性裁減高齡員工同時招募「千禧世代」（18到35歲）、資淺專業人士（early professional）、 資淺新進員工（early professional hires）來降低公司的平均年齡。

Langley於2017年提告後，IBM否認有歧視作法，同時聲請法院駁回。但2018年離職的另一名資深員工、IBM前任人資部門副總裁Alan Wild本周作證指出，IBM近年內在「砍了再找（fire-and-hire）」作法下，已裁減5到10萬員工。今年IBM員工中將近50%是最近5年內加入，此外，IBM CEO Ginni Rometty也曾宣稱該公司超過50%的員工屬於「千禧世代」。

法院文件引述Wild證詞指出，IBM認為在外人眼中，IBM是「藍色」的，已經100歲了，為吸引年輕人願意加入IBM，IBM要證明自己不是「LKK的組織」，而是像Google和Amazon一樣「很酷、很潮」。

為此IBM決定在數年內裁減大部份高齡員工，因此裁員計畫也刻意鎖定高職等（high band）員工，因為高職等員工多半年齡也較大，並且跳過較年輕員工。法院相關資料也指出，IBM文件也在許多地方使用婉轉用語，像是「資深族群（seniority mix）」、「技能混血（skills remix）」、「生產力再造（reinvention of the Workforce）」、「革新（refresh）」、「轉型（transformation）」、「活化招聘（revitalization hiring）」等來稱呼其換血計畫，此外，也將裁員計畫切割成局部行動以防被發現。

彭博報導IBM去年也分別在加州、賓州及德州面臨類似的告訴。

截至去年底IBM全球員工達35萬人，為 2015 年以來員工數量最低水準。The Register引述IBM指出，該公司正力圖轉型為較不勞力密集的營業模式，並減少某些業務的投資，IBM 還說每年公司招聘5萬人，也投入近5億美元提供員工訓練。